07:试探(1/10)

醉君阁宴的五天后,乔府。

乔行砚倚在窗前,望着院中满地的积雪,腰间着从裴归渡那儿讨来的玉佩,他将玉佩挂在外裳的系带上。

自打醉君阁宴后,他再也没过府,也没有同任何人有来往,倒也不是被旁人阻拦,他只是不想同外人往来,亦不想离开自己的院中。

他成日待在屋,最多不过到院中踩踩雪,于雪地里留自己的足迹。这几日他的院没什么人,大多都被遣散了去,是以他也大胆地将玉佩坠于明

乔怀衷近日时常留在中,一来是无论和亲之人是谁,六的事都不会少,他为礼尚书,这段时间的公务更是从未断过,前脚刚忙完后脚又来了任务。

这二来,则还是因为乔婉之事,圣上明里暗里都在同乔怀衷示意,明人都看得只要不意外,这和亲人选基本就算是定来了,只等期限一到便立旨。

乔行砚看到窗外走来一人,只见文修撑着伞手中佩剑,正快步朝他走来。

文修了屋,乔行砚也离开窗边走到桌案前坐了来。

“怎么样了?”他给文修倒了一杯茶。

后者抱拳作揖:“禀公,郭弘今日辰时便,有人称他在中只停留了片刻又离开了,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们到了郭府后门,才见坐的本就不是郭弘,而是一位掩面的女。”

“他们将郭家那位从来了?”

文修:“应该是的,面的人说仆从对那女很是恭敬有礼,且那女衣着华贵,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。”

乔行砚怒极反笑:“竟这般急切,连三天都等不了么?”

“公,三日后便是皇帝旨确定和亲人选的日了,如今的一走,这人选基本就算定了来。”文修担忧

“愁眉苦脸什么。”乔行砚饮一,悠然,“一切不都照原计划行着么。”

文修看一周围,见院中确实空无一人后这才开,语气中满是担忧:“公,要不然还是再想想其他法?事倘若没到那般急的况呢?”

乔行砚抬看他,沉声:“文修,你还看不明白吗?这整个京都城没有人能帮我们,他们若独善其便罢,可倘若在背后推波助澜,届时才是真的万劫不复。”

文修还是不放弃,劝:“可是……”

“好了,你只需我说的。”乔行砚打断他的话,不去看对方为难的神,转而,“兄那边有消息了么?”

“暂未收到的信件,三天前派了人快赶去礼州,有消息后他们会法,怎么舒服怎么来,也不动静大不大,也不对方是否真能缓得过气来。

裴归渡一手护着对方的一手搂着对方的腰,探对方之间不断搅,发暧昧缱绻的声与息声。

大抵是因为听见他遣散人的声音,是以他不似以往的压抑,此刻不仅是对方的息声极大,自己的闷哼也跟着一起被放大,同方才板正的裴将军相比,此刻的他反倒显得有些熏心的意味了。

乔行砚自对方吻上来那刻便意识地双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,此刻轻轻拍了拍对方,对方这才停来给他气的机会。

裴归渡在对方的息声中轻声呢喃:“临舟,我好想你。”

乔行砚闻言仰,主动凑上去轻轻亲他一,见对方笑了,就又踮起脚亲亲他。

裴归渡被主动亲了两,此刻心上正甜着,低就要继续吻他,可小公却在这时将原先搂着他脖颈的手松了开来,右手指抵住他的嘴,左手抵在他前:“停,先谈正事。”

随后轻轻一推他,将其从自己跟前推开。

裴归渡没有用力拦着对方,此刻也只是在原地怔了一,低笑了一声,顺手关上方才没关的门,跟着乔行砚走了过去,揶揄:“小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。”

“小裴将军也是一如既往的喜偷偷摸摸亲人。”乔行砚语气微微扬起,反讥

裴归渡又笑。

待二人都坐到了桌前,乔行砚才正:“我兄的事如何了?”

“人找到了,确实在镇远军军营。”裴归渡同样正

乔行砚语气平平:“既如此,裴将军不打算解释一么?”

饶是裴归渡平日再喜同对方拌嘴,此刻也只得老老实实歉:“此事确实是我镇远军同你多有得罪,我已书信将其接回,亦置了那犯错之人。”

“同我多有得罪?”乔行砚蹙眉反问,语气中带着些怒气,“犯错之人?将军不妨重新梳理一番,再说一遍?”

片刻,裴归渡又老老实实:“此事确实是我镇远军同你兄,同乔府多有得罪,那不知死活的东西也置了去,你就莫要再生气了。”

“我生气什么?”乔行砚讥讽,“你是如何置的?”

“扣押你兄的乃是皇帝派来的参将,你知的,我不可能直接将他死,但是他虽不死,我却也是给他了最重的罚,保准他只留一息。”裴归渡的语气仿佛是在哄对方一件小事。

“你最好说的是真话。”乔行砚抿笑着,语气淡然,“人我查到了,画像亦有,倘若有一天我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,届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。”

乔行砚停顿一刻,而后又直视裴归渡的睛,轻声:“而后再杀了说谎的你。”

裴归渡一怔,笑:“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。”

乔行砚给自己倒一杯茶,饮一后放回桌上:“我兄人呢?”

“人已经到京都城了,现在在我府上养着。”

乔行砚歪了歪,疑惑:“我兄凭什么要在你府上养着?”

裴归渡伸手将对方喝了一的茶端起,转动杯到对方方才落嘴的地方,十分自然地一饮而尽,揶揄:“我就喜乔家的公不行么?”

乔行砚面无表地脱:“那你为何不将我父亲也接了去?”

裴归渡吓得险些将咙里的茶来,惊恐抬看对方:“临舟,这玩笑可一都不好笑。”

乔行砚不以为意:“那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便会觉得好笑吗?”

裴归渡仔细想想自己说的话,笑:“我瞎说的,我的错,我只喜乔家小公,旁的都不在意。”

乔行砚嘁一声不看他,转而问:“那畜牲因何故将我兄扣押于军中?”

裴归渡转而亦正:“你兄在寻找裴宁的过程中无意冲撞了他,而他平日在军营便不受重视,许是当时又受了气,寻了个疑似细作的由将其抓了去。”

乔行砚闻言握了拳,看向裴归渡咬牙:“将军最好真的将他打得只剩一气了,否则届时我发作起来,莫要说我又无端不理会你。”

裴归渡一怔,咳了一声:“自然,小公怎会无缘无故不理会我?”

“少扯。”乔行砚,“字条又是谁送来的?”

“还在查。”裴归渡沉声,“极大概率是军中斗,镇远军近两年被皇帝了各方的人来。一来是想压我裴氏一族的势力,二来则是想看看究竟何方心存歹心,是以军中此类向一方透另一方把柄的事也时有发生。”

乔行砚蹙眉,思忖片刻后讥讽:“如此一来,倒是将军治不严了?”

“小公有何妙计?”裴归渡佯装请教。

“将领的全都杀了便是。”乔行砚随意答,语气平平,可裴归渡知他的心中却是真的想这么

“那小公还是先杀了我吧。”裴归渡破罐破摔,,“留字条之人本意是想挑拨裴乔两氏的关系,与此同时借乔氏之力发作在那皇帝派来的参将上。届时裴氏这边不好办,乔氏又得罪了皇帝,可谓一石二鸟。”

乔行砚当然明白留字条那人心中的谋划,但明白归明白,应对又是另一回事儿了,他:“我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?”裴归渡颇为兴趣。

“我虽知晓你不会将裴氏置于险境,可倘若真有一天,你我两家对立了,你当如何?”乔行砚以一闹的语气问,仿佛这件事涉及的人本就没有他一般。

“什么意思?”裴归渡转而收起笑脸。

“就是……”乔行砚抿,“父亲让我去结左相之。”

裴归渡仔细思忖着这个人,片刻后:“许济鸿?”

“对。”

裴归渡蹙眉,语气中带些埋怨:“结甚?”

“没什么。”乔行砚笑了一声,“大抵是让我去依附他吧?”

裴归渡沉了脸,冷声:“你敢去试试。”

乔行砚不以为意:“为何不敢?我乔氏本就不归何派,如今既已有人起了暗算乔氏之心,我又何必再躲到角落里任人宰割呢?”

裴归渡只是沉着脸,没有说话。

乔行砚看着对方反问:“我不依附许济鸿,难不成依附你么,裴——将军?”

裴归渡沉默片刻,最后咬牙:“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。”

乔行砚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,站起来,走到对方面前,随后半蹲在对方边,仰看着他的睛,轻声:“来,掐吧。”

裴归渡看到对方近乎戏的神,抬起手又放,仿若溃不成军一般,半晌只呢喃一句:“疯了。”

乔行砚见对方迟迟不动手,又反问:“我就最后再问一次,真的不现在掐死我么?”

裴归渡看着他,语气淡淡:“我有病么,掐死你我找谁去?”

乔行砚笑了一,语气轻轻:“哦,好吧。那我来。”

裴归渡还未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,就见对方突然起抓着他的肩膀将他行调转方向,随后抬跨过坐在他上。

乔行砚看着裴归渡有些愣神的模样,放了语气,:“我们不谈正事了好不好,也不要说些违心的话。”

裴归渡被对方突然转变的模样怔住了,虽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况,却也意识地被对方勾得笑了来,跟着他一起放语气:“好。”

乔行砚搂着对方的脖颈,低轻轻亲了一对方的,抬看一对方勾起的角,又低恶劣地伸了一他的,仿佛在帮他一般。

裴归渡被对方这一击得心发麻,笑着反问:“乔临舟,谁教你这样的?”

“自然是小裴将军留图教我的。”乔行砚理直气壮。

闻言裴归渡一把环住对方的腰,将其地往怀里搂,揶揄:“哦,这样吗?”

乔行砚又低撬开对方齿探中,缠绵片刻后退对方的领域,抵着对方额息之际:“我想。”

裴归渡明知故问,仰亲一乔行砚:“想什么?”

乔行砚微微起伏,角带着暧昧的渍,他答非所问:“兰妃送来的华服,是你安排的么?”

“是。”裴归渡如实,“你的量我知,但又不好直接说明,只同姑母说是侍卫的量算的。”

“你怎敢如此大胆。”乔行砚带着些埋怨的羞愤意味。

裴归渡一笑,:“此事还当真不是我刻意安排的,你阿同姑母商量时我恰巧在场,她们不知男量当如何,便借我的量大致比划了一番,我这才顺竿接了这活儿。”

乔行砚又亲他一,随后靠在对方肩上,环抱住他的背。

“今日又是为何而来?”乔行砚呢喃

裴归渡受到对方在自己肩的力,缓缓:“有了华服一事便有了由,是以今日是我主动请命来的。”

“理由呢?”

“替姑母分忧,顺调查你兄的事。和亲之事裴氏未参与其中,是以如今随手赠礼这等小事皇帝也不会放在里,大可放心。”裴归渡照实回答。

乔行砚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起看向裴归渡:“你们家有什么送礼习俗吗?”
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裴归渡疑惑

“没什么,就是你姑母又给我送了一只玉镯。”乔行砚,“也不算给我送的,她也给了阿和兄。”

裴归渡心思没放在这事儿上,实在想不到什么送礼习俗,只敷衍:“我不太关注这些,即使有,我也不知。”

“嗯。”乔行砚眨眨睛。

裴归渡仰吻他,于换气之际:“你只当是她送给我们的新婚贺礼好了。”

乔行砚蹙眉,一把推开他,埋怨:“谁说要和你成婚了?”

裴归渡一怔,笑:“我瞎说的,我登徒。”

乔行砚更不兴了。

裴归渡佯装看不懂对方的反应,打趣:“说到登徒,我许久没听你这么骂我了。”

乔行砚立就明白了,骂:“裴敬淮你莫不是当真有病?”

“自然。”裴归渡笑,“病膏肓了,就喜听你骂人。”

乔行砚没有说话。

裴归渡又贴在他耳边,轻声:“我最近又学了些新的样。”

乔行砚蹙眉,在对方背上用力拍了一,随即从对方怀里挣开了起

裴归渡看着对方的背影有些失落,但也没有求,正要倒一杯茶为自己降降火时就听小公也不回地朝里屋走去,丢一句话:“腰以上的所有地方都不能留印,否则这辈都别再碰我。”

起初裴归渡还没反应过来,可等对方放床榻上的帘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,像只即将放饭的幼犬似的颠往前走,扬声:“我保证,今日必定不会在腰以上的地方留印。”

“你最好是。”帘幕之的乔行砚冷声

“只在上留。”裴归渡言罢脱鞋爬上了小公的床。

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又了起来,落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,院落里的枯枝在寒风摇摇坠,雪落在上面片刻就化了。

小公的屋传来阵阵响动的声音,床榻因二人的动作吱呀作响,地上是凌的衣。在拍打与息的声音共同行之际,小公骨指分明的手透过帘幕死死地抓了床榻边沿,指节泛红,上面沾染着一些晶莹粘稠的

帘幕之,裴归渡一手揽住其腰将往前爬了些距离的人重新拽回来,红立之就着这力又往了些。

乔行砚,本跪着的膝盖当即失力就要倒,被后方的人握着腰肢重新提了起来。

裴归渡指尖沾了,此时拇指指腹对方腰窝将其涂抹上去,小腹上的四指则扣发力将其重新往自己边带。

裴归渡仰蹙眉,他受到对方吃得起腰又往里撞了一瞬,激得小公了被褥,一声闷哼埋在其中,快意使他手脚痉挛,蜷缩在一起。

裴归渡一手握着对方的腰肢,一手搭在他,来回撞的过程中使得一些绵密的渍,他,于一声声拍打中呼加快,变得沉闷。

察觉到的快意像要释放,裴归渡退一些距离将人揽起抱在怀中。

乔行砚角淌着泪,的脊背贴着对方的前受到对方的起伏与汗渍。他被环搂着,还未来得及开就又被对方颚被迫吻。

齿间的侵袭来得突然且肆意,相碰间激声响,随着嘴角往外溢一些。睫微颤,乔行砚方迷糊着要睁看他,就又被后撞吓得闭双,继而受到对方似乎微扬了嘴角,一声沉闷的、夹杂着缠绵的笑声被他隐去。

但乔行砚还是听见了。

裴归渡好似有意要逗他,有时着腰往里猛冲,见人恼了,着急向后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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