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七六章:五年(2/3)

原婉然立时将背脊挺得板板正正,一手握紧帕子提到胸前。

原婉然听呆了,若果池敏只能依附赵玦,赵家确实成了她的必争之地。

“你为何提起赵野,说他无事,不提韩一?”难道赵玦已经察觉她知悉赵野出事,并为此格外烦恼?

原婉然低头抚摸嗷呜,干巴巴道:“没事了,那时我该好好说话。”她想不出其他言语应答,总不成向赵玦赔罪,说自己不该逃跑。

她松口气,不久又失色。

嗷呜一阵风似跑进房,奔到原婉然跟前人立,前腿攀上她大腿。

“我派人送她回家乡附近居住。”

一会儿赵玦要过来探视她。

“我和池娘子并非那回事。”

“……她无家可归,和江嬷嬷两人如何过活?”

“还好。”

“她害了你,你不恼,还替她操心?”

然而硬着头皮也得见,她得说动赵玦别找她家里的麻烦,还得求他归还嗷呜。

赵玦缓步进房,有了嗷呜打头阵,将他和原婉然会面的不自在缓和不少。

“这……”原婉然兀自嘴硬,“这与池娘子何干?”

翌日早上,原婉然坐在暖阁里打络子,平日打来顺手的花样今日磕磕绊绊,一不留心便弄错次序。

她醒来后,身边都是在流霞榭使惯的丫鬟,一问之下,她们只教赵玦罚月钱。下人既能免于皮肉刑罚,想来嗷呜也不会受刁难,只是它不在身边她终归不放心。

“汪!”不意外头响起耳熟的狗吠。

兴许池娘子一时疏忽,没将详情说全。原婉然想如此分辩,转瞬记起池敏当时声称赵野“从此疯了”。

“呜呜……呜汪……”嗷呜黏在原婉然身上,一下鼻鸣哭叫,一下舔她的脸,忙得不行。

原婉然倏地举目望向他。

赵玦又问起原婉然饮食,一阵寒暄过后,他进入正题:“是我不好,不该发脾气,害你受苦,往后绝不再犯。”

赵玦道:“赵野也没事,你无须忧虑。”

“玦二爷。”外间丫鬟唤道。

他委婉提及一己私情,原婉然脸颊泛出红晕,依旧不解:“池娘子用不着在乎这个,她满心期盼回乡团圆。”

赵玦对于敌人不会留情面,池敏只怕下场不妙。

“池娘子发现你来历,也看出我待你……”赵玦微不可察地顿了下,“不同寻常。她畏忌你危及她在赵家的地位,存心离间你我。”

她莫名微感凉意,缓缓将嗷呜搂紧:“池娘子多心了,你那么看重她……”

“我供养池娘子别有目的,无干儿女私情。”

论何等痛苦都胜过世间所有幸福。

“她和前夫已经和离数年,也回不得家乡。”赵玦讲述池敏夫家贪墨,引发地方怨愤至今。

他温声问向原婉然:“你今日如何,身上好些了吗?”

“只有赵野发疯,不是吗?”赵玦实在厌恶提起赵野名字,眉头忍不住一皴,又道,“难道池娘子还说了韩一什么?”

赵玦又道:“此后赵野每日演练弓马,寻找你下落。他常出城打猎,因为箭法高明,当地猎户都服他。”

原婉然有些信了,赵野凭箭术折服过翠水村的猎户。

她就是愿意说,也糊弄不了赵玦。

她叹口气,放下络子。

原婉然将狗抱入怀里:“嗷呜,你没教地动吓着吧?”

赵玦口吻实打实地平静淡漠,原婉然忙问道:“你如何发落她?”

“自然恼,”原婉然坦承,“但她的处境我多少能懂。”

“你无须替她遮掩,我已查证明白,她打听赵野消息,明知他一度疯癫,后来康复,对你却只提其一,不提其二。”

“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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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?”原婉然半信半疑,赵玦太工于心计,也不将撒谎行骗当回事。

原婉然当下忘却烦恼,笑唤道:“嗷呜!”

从前娘家兄嫂为她议婚,只问彩礼多少,不顾她死活。彼时她惶惶不可终日,遂将远方尼庵当作救

上回两人再度翻脸,也捅破赵玦对她单相思的阴私,待会儿相见她怎么想怎么尴尬。

“……池娘子为何这么做?”她喃喃问道。

赵玦得到她注目,按捺厌恶继续说起仇人之子:“你失踪后,赵野一度失常,数日后恢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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