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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似有异样，段原秀疑惑地道：「小娄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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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他辗转不寐，忽觉屋内另有他人，遂开口，「小娄？」

闻言，她停下动作，半晌的凝视後，一言不发地退出门外。

「是送物资来的林婶。」段娄应答之前，那人已先行离去，她拖着脚板走路，独特的脚步声让人容易辨识。

听闻林婶是个哑巴，段原秀只觉得是陈姥恶劣的讽刺。

向清梅苑派送生活用品并非易事，一来距离本院有好些路程，二来门楼内的芒草路并不好走，再者像是要抹杀四爷的存在那般，段老夫人有令，严禁奴仆无故徘徊此地，故除去送膳的日程，都得深夜而行。

林婶总是静悄悄地来，安安静静地离开，段原秀也不在意，或者该说，爱妻身亡後，就没有谁能让他挂怀。

发散热度的汤婆子亦增添睡意，段原秀不做他想，让段娄尽早歇息。

只是当年伺候妻子的段娄侥幸逃过一劫，却成了府里的ㄚ鬟，好似刘惠无言的威吓，段娄的安危成为他苟且偷生的理由。

段娄又道：「四爷若无他事，小娄便先退下了。」

时机抓得恰到好处，门外一人推门而入，「四爷还有何吩咐？」

那人似乎又要从屋外搬入什麽器物，弄出一些声响，段原秀道：「别忙了，回房歇息吧。」

会来清梅苑的奴仆甚少，踏入大门的家丁更是少之又少，林婶是其中之一，根据段娄的说法，她入府的时间不长，还是口不能言的老奴，本院的奴仆也有高下之分，她自然是被归类在最低阶。

来人不语，关紧吹入寒风的那扇窗，取来添了鸭绒的丝衾，又递上灌足水的汤婆子，冰冷的手脚一下暖和起来。

「有其他人在？」他起身坐在床榻上，面向门，听声辨位。